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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盟地区浑善达克的治沙之困

文章来源:校办 发布时间:2009年04月30日 点击数: 字体:

 

    从锡林浩特沿207国道南行,会看到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观。在经过几十公里平坦的草原后,横亘在眼前的便是一望无垠的沙丘地带。除了一些榆树和灌木,便很少看到其他植物,这里便是浑善达克。这里一度被许多人认为是京津沙尘暴的重要源头。2004年以来,锡盟地区已经发生了不下十次沙尘暴,3月27日是最严重的一次。与正蓝旗同属锡林郭勒盟的东乌旗和西乌旗,在沙尘暴前发生了地震。随之而来的沙尘暴将灾民的帐篷吹走,并造成5000余只牲畜走失或死亡。
    本年度内第一场沙尘暴波及北京周边十一个省区。有权威监测显示,沙尘暴三路均发自内蒙古。
    从本世纪初,在北京遭受沙尘暴重袭之后,国家即推出京津风沙源治理项目,计划投资总额高达600亿元。5万平方公里的浑善达克沙地是这一项目实施的重点。
    在此之前,浑善达克沙地“几乎没有投入一分钱的防沙治沙费用”。
    关于今年这场沙尘暴的形成,有关专家提出这样的观点:沙尘暴起源于蒙古国,南下进入我国北方地区后,在浑善达克沙地得到加强,然后一路南下,直插京津。
    从浑善达克沙地南部,下行至河北丰宁、固原、张北一线,是一条“农牧交错带”,这里以前曾是草原,后来很多地方被开垦为农田。
    风沙学专家、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刘连勇认为,这段地带才是沙尘暴的最大祸患。“草原被翻耕之后就极其脆弱,不仅对沙尘暴毫无抵抗力,反而会起到加强作用。”
    牛羊与沙地
   而事实上,几年前,这里的许多地方还都是平整的草地。作为我国四大沙地之一,浑善达克是惟一有稀疏草原的一个。在整个沙地,一度有近一半面积覆盖着草原。
    从1999年开始,连续三年的干旱使浑善达克沙地迅速扩张。位于浑善达克沙地中心腹处的正蓝旗10年前曾有64%的辖区在浑善达克沙地,如今这一数字变成了81%。与此同时,牧民们的 牛羊多年来却一直增长。当地的统计年鉴上显示,解放初期,正蓝旗只有14万头羊,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末,这个数字变成了100万。据一位当地干部透露,由于当时需要缴纳牧业税,许多牧民瞒报了数量,真实数字其实可以达到160万头。
    在正蓝旗的牧业发展史上,有一个特殊的年份:1983年。这一年,正蓝旗吸取联产承包责任制经验,将原来集体所有的牛羊分给了个人,不过,由于种种原因,草场却没有进行分配。羊是自己的,草是公家的,结果牧民们开始大量养羊。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由于草场被急剧破坏,正蓝旗开始分草场到户,一直到1998年,这一工作才全部完成,此段时间,正蓝旗的牛羊总数始终维持在100万以上的水平。
    事实上,多年来,在牧区,牛羊数量是衡量政府工作的一项重要指标。在锡林郭勒盟,前些年,当牛羊总量达到1000万头时,当地政府甚至立碑纪念。
    终于有一天,牧民们发现他们的羊已经无草可吃了。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在达到历史最高峰之后,正蓝旗的牛羊开始以每年10万头左右的速度锐减。
    休牧困难重重
    3月25日之后,浑善达克沙地内的草原上便难得看到放养的牛羊———从这天开始,为了保护草场,沙地各旗县开始进入两个月的休牧期,所有的牛羊都被圈起来,由传统的放养变成舍圈饲养。这项于2001启动的战略在当地被称作“围封转移”,是京津风沙源治理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从今年开始,正蓝旗所有的可利用草场已全部纳入“围封转移”。其中包括一千余万亩的休牧区和160余万亩的禁牧区。
    随着这项工作的实施,牧民们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正在发生根本性的改变。
    休牧区的牧民,在将牛羊圈起来之后,可以从国家得到每亩草场一公斤左右的饲料补贴,而草则要提前储备。据悉,每家牧户都与政府签订了休牧合同,如果牧民们被发现休牧期间放牧,那么将被取消饲料补贴。严重的甚至要收回草场。
    尽管有着近乎苛刻的惩罚措施,休牧仍显得困难重重。“开始的时候,牧民们想不通,自己的草场,自己的牛羊,凭什么不让放牧?”一位参与休牧工作的干部说。
    值得一提的是,最近的那场沙尘暴,吹走了许多储备的牧草。牧草更加显得短缺,休牧工作也将难上加难。
    “移民”与“还林”
    三年前,由于草场严重退化,当地政府对艾利克嘎查(嘎查在蒙语中意为“村庄”)进行生态移民。全村140多户牧民从80里外的蒙古包里搬离,许多牧民变成了奶牛饲养户。
    艾力克村是锡林郭勒盟第一个移民村。根据锡林郭勒盟于2001年发布的《关于实施围封转移战略的决定》,今年全盟将要完成4000万亩草场的禁牧。这意味着将有数万名牧民失去牧场———他们世世代代的生活来源。对于他们,政府通过“生态移民”方式安置。
    据了解,正蓝旗目前实施的160万亩的禁牧区,共涉及6000余名牧民。政府通常采取“奶牛村”模式:在交通便利地段(一般是公路旁)选取村址,国家出资为移民建房,并配备水电通讯等基础设施。然后帮牧民引进奶牛,兴建奶站,联系售源。
    然而,刚开始的时候,工作并非像人们想象得那样简单。尽管草场已经严重退化,但不少牧民仍不愿离开。
    生态移民通常是以村整体搬迁形式进行。“‘整体搬迁’意味着一户也不能少。”正兰旗党委宣传部一位负责人特别加以强调。
    据了解,反对移民的牧民,有很多是靠出租草场为生的困难牧民。
    哈比日干镇是正蓝旗惟一的一个农业镇。“围封转移”在这里的含义,主要是“退耕还林”。“退耕还林”的政策要点是这样:农民将耕地退为林地,然后再承包相应数量的山丘地,自己管理,自己经营。经政府验收合格后,每亩可以获得100公斤小麦和20元的国家补贴。
   “现在问题是,退耕基本完成了,还林却还是没边的事。”为了容易通过国家验收,所谓“还”的林大都种在耕地上了,更需要种林的山丘上实际没栽几棵。在一片退耕还林地,这片地的苗木长了三年,却还不到一尺高,如果不仔细观察,在草地里几乎看不到。
    现在来看农民确实得到了实惠,但8年(退耕还林政策的补贴期限)之后呢?他们找不着出路,还得回来种田。
    根据正蓝旗统计局的数字,自从京津风沙源治理三年以来,正蓝旗牲口头数由100万减至60万,牧民的平均收入则下降了400元,贫困人口新增一万人。这是为实现生态治理和长远发展必须付出的阵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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