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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大江东去,余情还绕

你的曾经我的记忆
文章来源:校办 发布时间:2009年04月29日 点击数: 字体:

 

    兰天宇来信,云:“我就爱咱们班。”此一句,天真可爱,着实让我思味良久。记起2006那届学生高考分数出来后大家一起聚餐,忽记起一电影名字——《说出你的秘密》,便提议,在这毕业之时,每人说说自己的秘密。王延东先道:“一句话,被人爱是幸福的。”接着许泽楠,微微一笑,“我先等等”。轮到孔祥龙,此时他刚喝下一杯茅台,竟端坐不稳,似要跌落,举语时恳切不同寻常;而至成龙时,则一语未了,呜咽声悲,许久才停顿下来。……走笔至此,想来他们先后已步入各处的高校,或京师,或南粤;或西都,或金陵;或塞外呼包,或北国冰城。京剧里的一句唱词也许正好表我的心情:“雨一落,好一派晴空万里;风一过,好一场春梦已逝。”如火如荼的2006,2007,2008,已雁过无声,而忘却不了的是生动的历史,鲜活的历经。正如凯撒之言:我来过,我奋斗过,我拥有过。虽然求索的历程并非都有答案,也也许答案早就在风中飘落;更何况生活的潮汐,生命的清浊,也非一纸可以写尽。姑且只将这一鳞一爪,呈于此处,算是回顾,更为了前瞻,因为记忆永恒,因为未来更长。
    【盛唐气象】许泽楠,祖籍在杏花春雨的江南,成长在风霜凛冽的北国。江南的烟雨和北国的长风融入其气质,外表兼具北雄南秀,面庞黄中透黑,眉宇间端凝沉稳之气,竟如深潭静水,卓然袭人。一日他给我买电话卡,我便送之英语字典;又一日他邀我吃饭,我便递之以钢笔。而最让我遗恨的却是他的高考语文成绩,96分,作文26分。虽然总分在630以上,但不能不呜呼悲哉。只好在喝酒时放言:广州,乃岭南之重镇;中山,乃民主之先声。此番中山大学之行,定能得风气之先,以廓清乾坤,还世道以清明。现而今的泽楠,已过了四级,已拿上奖学金,正在学托福,他肯定要走得很远,怕不是所能想到的。
一次伟东感慨,高中三年,就发现楠哥(当时11班男生均以哥互称)瞌睡过一次。我是知道的,许泽楠,三年高中,没迟到过一次,没请过一次假。李洋龙也是如此。考入北京理工的他每每听课,眼睛始终跟黑板与老师不离不弃。我曾说:“李洋龙上课时的目光是可以感动老师的。”一日发来短信:“英语侥幸过了六级。”我回复:“你总这样低调,不是侥幸,是用功。”
    听课一样专注的还有孔祥龙。其外呈柔和,内聚朴实,温良恭俭让遗训犹存,仁义礼智信风骨宛然。高考结束,生物对答案 满分,我逢人便说,而他却始终讲:“就看怎么判了。”去北林大后要过18岁生日,发来短信:“老师,明天是我的生日,送我些寄语吧。”我写诗贺之:“京华烟云久未闻,塞外已是飞雪天。十八春秋等闲过,四载林苑何须言。”
    读李泽厚《美的历程》,对盛唐用“气象”一词加之。用此词形容许泽楠他们,似也形象。
    【风也萧萧,雨也萧萧】当问及王丽娜报志愿是否能和霍文强报到一地,她说:“很多事不是可以掌控的”。 后来二人一去北京,一去天津。也许人生的确充满变数。就像让我最感到不安的王敏一补时考了470,二补竟考了450,而我又在高考前无谓的斥责过他。还有伟东和长海:或补习一年不遂己愿,或再补一年分数下滑。“人间事总有太多的问号”,也如那句唱词:“可萌绿,亦可枯黄。”
    董亚敏常常早起5点左右就到班级学习,一日高智尚对我说:“那孩子真能学。”她第一年考了530多,掉档补习一年,却只提了10多分。曾对欧日古乐讲,忘了别让她和云龙前后桌。也曾问云龙:一年补习有什么收获。他坦言:“提了几分,然后就是她。”边说边一指旁边董亚敏的座位。
    而欧日古乐补习结束后,长途跋涉,千里奔袭,从乌里雅斯太下车,独自一人在乌珠穆沁草原心旷神怡地穿行了两个小时,方寻至王文君所在的额吉淖尔盐池,此中苦心,怕如鱼饮水,冷暖只自知。我曾在班上讲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他听后对孙建军说:“看,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名字的笔画跟我和王文君的一样。”
    高考前夕,校报要发表一组毕业生的稿子,欧日古乐请了半天假专门写了一文。其中让人心动的是文末的几句:“打开单放机,老狼唱着《恋恋风尘》:‘那天黄昏,忽然飘起了白雪,忧伤排满山岗,等青春散场。’毕业就是今年的夏天,这个唯一的夏天,……月光下有我们青涩的青春,我们心里都有被彼此刺下的烙印。当这一切都将变成托付不起的曾经的时候,让我们大喊:青春啊,万岁。”
    【剑走偏锋,独创一格】用此语可来比拟孙浩的作文。不按常理出牌,常有惊人之语,又爱以球星案例说事,这是他写作的路数。说实话,我倒每每欣赏他的这些,且有时还引为同调。但不落窠臼的个性,也铸就了科考场上的悲壮底色。2007高考,他,作文,只得了16分,总分553。人在江湖走,怎能不挨刀。现在在安徽理工,写来书信,秉性依旧,大谈“江南很腐朽”云云。
    更为特别的是补习那年他给了大家整整一年的歌声,高时如天外游云,低时若花下鸣泉,每节课如是不辍,听得让人心痒嗅动,你寻声望去,它却又似游龙,远走他方去了。
    【一路走来,始终如一】孙杰给班级创建了一个QQ群,公告用的是班级的备考口号“一路走来,始终如一”, 这其实是马英九竞选台北市长时的口号;他还加了句,“江山易改,我性不移”。而做到“始终如一”要最数巴格那:每日5点必到楼下晨读,每日必上二晚,每周必去补习外语,而逢人必说 “愁死了”。 巴格那后来虽走了高职,但他乐观执著,不失为笃志勤勉者。
    所以,我以为求学就是一种历练意志,磨砺品行的过程。有时并不在于你后来考上了什么学校,关键是你内心的收获怎样。
    武利强,两年补习,从370分,到460,再到517,实现了其父亲“补两年怎么也该上个二本”的心愿;周伟到班时302分,加之人长的面黑身瘦,我眉头一皱,暗想,“不行”,谁曾想到,一补考到449,二补考了502,两年中默默行进,伏案的身影成了班级恒定的风景,我也心生愧疚,借用鲁迅的一句话,“我有时并不比我所想象的青年高明”。还有王延东,两个寒假,几乎是在学校度过,我对别的同学讲:“王延东假期就休息了三天,除夕,大年初一初二。”每次从学校出来,因为可以同行一段路程,便相随并行,边走边聊,现在想起,竟觉久远而温馨。
    【“老师好!”“王飞好!”】“老师好!”“王飞好!”“老师辛苦了!”“王飞更辛苦!”“老师晒黑了!”“王飞更黑!”这是我和王飞的经典对白。只是在他来班级温馨。
补习后突然发现他不再这样问候了。问之,答曰:“现在不一样了。”补习时我请他当班长。他说:“今年就想好好学一年。”“算帮我一年忙。”于是答应,而且自嘲道:“从小学一直是体育委员,一补时也是,终于在二补当上班长了。”
    就在他刚补习时,白杰就告我:“老师,千万把王飞看紧。他是‘月忙族’。”“什么?”我不解。“就是他每个月玩的都不一样:看小说,猛看一个月;打游戏,猛打一个月;打篮球,猛打一个月。月月不一样。”王飞知道后,骂白杰:“这小子,临走一句好话都没给留。”
    王飞有两大心愿:到NBA打球,考个一本学建筑。现在第二个心愿业已实现,而第一个心愿因为遥遥无期,所以现在听说他只希望上学的内工大能多几个篮球场就足矣。
    【人心就是江湖】北京奥运会开幕的当天,孙建军在北京展览馆做志愿者。他从那里给我寄出北京奥运的首日封。信封上的造型别致精美,清新脱俗。他的学校是北邮,那年考了657。曾想到他是可以去清华的,特别是在他去赤峰补习后。那段时间我们联系甚少。他在给成龙的信中说过,常想给我写一信,但又觉不好言语,因为觉得我当初多用心于他,而自己高考竟失利。不过寒假时他回来在我处借宿时和我讲了补习和所在学校的许多,丝毫没觉出我已困倦。第二学期,“3•20模拟”“4•20模拟”还给学校发来赤峰二中的考试统计数据。就在最近,常常和我说些北京求学的情形,详尽细致,我每每在心底祝愿他“美好,进步”。
    成龙和孙建军两人就像武侠小说中的江湖侠客。虽隔千山万水,心却在一处。孙建军在赤峰补习时,成龙在六中补习。每周日下午,舍友都已外出,成龙一人独在宿舍等着孙建军的电话,一年里不曾间断。孙也常把那边的习题寄来,成龙看后再传给别的同学。现在他们是在一地了,成龙上了中央民族大学。从此彼此可以游学京华,砥砺春秋。
    成龙刚到北京,就给我寄来一本《北京风俗水墨画》,一翻,真好,老北京扑面而来,正是我喜欢的那种。
    【天才】“天才”一词是柳石磊的绰号。因为每次模拟之后,他在宿舍都会大声叫嚷:“600多了,最少也550。”而一到发卷却从来连400分都上不了。想起陈丹青评陈逸飞的画作:公开展示的存在。我想此语评品“天才”大概也确当。他不伪饰,即便是大话,也是出于肺腑,发自真挚。吹牛是其表象,更是其一种挣脱,无奈和酸辛也许方是其内核。他去武汉上高职,发来短信,言:大诗人李白到的地方我都去了,不过平平,没什么了不得。还问弟子们有没有不听话的,如有,可告知他。
    “天才”一次因为夜不归宿,第二天被我知道后踢了他几脚。现在身怀歉意,不知“天才”可原谅否?
    【真正的纯粹的革命的友谊】“那才是真正的纯粹的革命的友谊。”一次见到杜彬一肩挎包一手拎着水杯在前,张晓雯跟随于后,我便对赵启坤这样说道。“嗯,老师说的对,特别是定语很对,只是好像用的中心词有点不准确。”“是吗?”我反问。不管怎样,张晓雯在高考分数下来后从多伦跑来,一见我,就说:“我今年提了87分,听老师跟人说,87分,80分是阿杜的功劳,7分才是我的?”我哈哈一笑。其实倒并没有这样说过。但杜彬对晓雯的帮助是不言而喻的。
    赵启坤,有一段时间不在班级上二晚,加上他逃课打球,我在班会上大声责之:“班级有的地方,你不好好呆着,尽往哪儿跑?”后来得知他是每次二晚去应届的一个班给一同学补课。高考他考了595,语文125,一时间被称为“黑马”。
    曹文儒是补报去了云南大理学院,学物理专业。高中时就知道她深爱物理,常常提问,执着不辍。她问我大理好不,看她去意已定,就只好说:大理,好啊,八百里滇池尽收眼底,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临行她留下两信,信封上写着“物理老师收”“语文老师收”,读了,默默地以祝福送她到那四季如春的地方了。第二年王延东报志愿时,记得曹发回短信:“他肯定要去好地方,好学校,不像我。”闻之让人别有一番滋味。
    【丹唇未启笑先闻】黄莉丽,笑形于色,不拘时间地点场合时令及对象,皆呼啸来去,旁若无人;那瞩目豁耳的笑声,大气磅礴,穿云裂石。在她考入南京农大后,我写诗赠之:“龙盘虎踞有你在,钟山风雨不苍黄。丹唇未启笑先闻,万里断流是长江。”
    就在暑假,一日在广场散步,突然从斜刺里杀出一剽人马,定睛一看,是黄和遥远二人。黄全不像走时般茁壮敦实,瘦削不忍看。便怜惜道:肯定是受了刺激,是不是没有一个男生请看过电影啊?
    【有梦就美,希望相随】张宏宇,着实让人感动。06高考结束后补习班招生,开始时门庭冷落,无人问津。当日下午,张宏宇出现,:“老师,我报。”我赫然在登记表的第一栏上写上:张宏宇,480分。由此,先例一开,人潮渐至,局面为之一新。开学的班会上我讲到:我们这个补习班从一班到十四班的都有,可谓高朋满座,盛况空前,猛将如云,军容浩荡……。一年后他报了北京师范大学珠海分校,喜形于色,别人问及录了哪里,答曰:北师大,珠海分校。
     “今天输就输在精神上了。没有了前几天的拼劲儿。心理素质不佳,不顽强。……好了,一切都已经过去,高考就在眼前,努力努力再努力。突然想跟您说说这些。”这是高三连带补习班的篮球比赛班级取得亚军后的第二天早晨,体育委员包宏强写给我的一个条。看后,深为感动。在比赛结束后,我就把立言班的班歌印发给了大家,因为歌中有一句:“即便是坠落,也要看做飞翔。”在早先,我就和大家说过,我们一路征战,打到今天,其实已经赢了。后来我将台湾阿扁用过的一句竞选口号“有梦就美,希望相随”作为班级的备考口号,代替了上一届的“一路走来,始终如一”。远在包头的侯坤听闻后特意短信来问,“听说老师今年立功班的口号特有诗意?”“是啊,你想不想再补一年啊?”
    伴随希望,一路走来的曹祎琛,外号叫“吹王”,听说是冯涛给起的。李成龙就对我讲过:“过去我们租房一起住,一开始还有电视,后来,曹祎琛过来住,我们就把电视卖了,每天有他一个人给讲就行了。”曹祎琛是二补,终于上线,去了内科大。很好。
    补习就是为了一种心愿。所以当听到杨晓娟在头年考了580次年考了550而她同班的妹妹杨晓静头年考了420次年考了550两人一起报了大连民族学院不无遗憾地说就这一点安慰了时,我只有在心底祝愿她们把梦想和希望绽放在未来的时光中。
    【最新最美的一幅画】其实韩智也是和包宏强一样,一个称得上纯粹的男生。他是看了校报毕业专版上的一篇女生的文字,便费力苦心地去认识作者。先探得芳名,遂成网友,遂结伴而行,遂有采飞等人的当头棒喝:“韩智,切勿自误误人。”韩智嘿嘿笑答:“太夸张了。” 采飞他们不禁急之恨之痛之,急忙将此事诉之于我。“下了晚自习,叫韩智过来。”他来了,还是那般嘿嘿一笑:“我们一起问问题,上自习。没有什么的。”闻此,我也一时语塞。
    报志愿时,为能走一校,韩智故意屈尊就低,报了山西长治学院。象是鲁迅当年的“走异路”“寻找别样的人生”。但后来成行的只他自己。“独自走,踏成道,千遭万遭。”我给韩智写了一诗:“太行秋来早,黄河望落霞。而今君独去,孤鹜最美画。”
    一日酒阑席散,踏月而归,细雨飘落,对面马路,一人匆匆急行,甚似李成龙。呼至,正是。“哦,李成龙。”我嗫嚅道,“补习啦?没关系。比如画图,为什么要用铅笔?”“错了可以擦掉,重来。”他回答。“是啊,补习就是重新画图。”李成龙走远,我默默思忖:一个因为夜不归宿写检查写得可以把舍监老师给感动了的学生肯定差不了。
    【道一声去好,早两泪双垂】耀华报志愿时,始华北,继东北,继呼包,最终在网报截止前的一瞬间竟填报了广东东莞理工学院。一时间,在内工大的一位同学呜咽,耀华自己也至呜咽。
    开学去报到时,车行至河北邢台,给我发来短信:“天空破晓,广州未到;一天两夜,一路睡觉;我随车行,车随风啸;领略南北,一路飘摇;最恨当时,志愿错报。”我只好写诗安慰:“秋风渐起九月天,我居塞北君万里。当年欢笑只追忆,南国一去花四季。”
    【总算是欢笑多于唏嘘】王怀政个头不高,我曾戏言:早晨上班时看到远处有一自行车,飞速运行,以为是新式发明——无人驾驶自行车;等车到跟前,一看,上面王怀政正握着车把。许泽楠他们已经轰然大笑,而他却不愠不急,憨憨笑着。补习一年,他去了内科大,路上遇我 ,我说到了那里自我介绍可以这样:“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我是王怀政。”“行行,老师。”还是那般憨憨地笑着。刘天龙在我发的元曲赏析资料上赫然写着“垃圾”二字,我见后怒曰:“以后不给你发资料。”他辩解:“我说的是作品。”高志尚有一段时间疯也似地写诗,有一句被班上同学传为笑谈:“灯,黑黑的;屋子,亮亮的……”我去蓝旗,给王立东打电话,他嘿嘿一笑,亲昵问道:“老师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想我了?”还有海星,志愿自己不报,让梁一冰随便给报一个,说医学院就行;等通知书来了,对着“郧阳医学院”开头的字竟发懵不知读什么。还有发短信称我为“牛哥”的李雷;奥运前夕身上插着国旗在广场走卖的牧仁;元旦联欢还没主持完节目就把自己喝倒了的孙超;将“是故明君贵积粟而贱珠玉”中的“粟”翻译为“大米”的李刚;还有引领班级踢了一年足球有一次逃课被我打过的大头冯涛;自号为“颓废到底超”的刘超;勤于思考,对我的作文套路提出质疑的布仁巴雅尔;被我厉声责斥想来有些抱歉理综学得相当的刘永文……
    还是立功班的一期板报抄录的黄霑的《狮子山下》的歌词写得好:人生中有欢喜/难免亦常有泪/我们大家在狮子山下相遇上/总算是欢笑多于唏嘘/人生不免崎岖/难以绝无挂虑/既是同舟/在狮子山下且共济/抛弃区分求共对/放开彼此心中矛盾/理想一起去追/同舟人誓相随/无畏更无惧/同处海角天边/携手踏平崎岖/我们大家用艰辛努力/写下那不朽香江名句。
    山河依旧在,往事已无痕。“好的东西都令人不安”,“走得最急的总是最美的时光”。学生散尽,都走将去了。人去楼也空,只剩脚步踏地的响声,那一刻似有无限感慨涌上心头。“细雨连芳草,都被他带将春去了”,而当下也会转瞬化为烟云,任往事在记忆中风干变老。也曾说过:他们是一代学生的经典。逝者如斯,美好的似已从指缝间流走,而流不走的却是心中的记忆连带于斯的温存。时光绵延中,也“看了些荣枯,经了些成败”。确乎,辛劳的创造最终如果以自我生命的萎缩乃至枯萎为代价,那生存的意义又将何在?工作的价值最终如果粘连在分数的一端而忽略甚或无视个体的鲜活演绎,那劳作的收获又有多大分量?所以,知道,他们的存在,是生命中的美丽;所以也知,江河万古流,明月必常有;所以,每天,每年,日复一日,岁复一岁,将如是,忙碌着,历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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